镜子里的人唇色还残着淡红，眼尾潮润泛着红意，像是刚被宠爱过的美人。他微微抿了下唇，把这点旖旎也抹干净了。
他不喜欢情欲后的痕迹。
他拉开门，走下台阶，何知行的别墅带着股安静的资本气息。连楼梯都铺着厚实地毯，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林清醒穿着昨晚那双黑色皮鞋，踩在门口玄关，轻轻吸了口气。
门推开，阳光落进来。
然后，快门声接连响起。
他一愣，眼角余光扫过斜对面那棵树后——一道人影迅速后撤，手里相机未收，甚至还没从连拍模式切出去。
“……顾览？”
那一瞬的恼意如同寒芒一样从眼底掠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对方看了一眼。
“咔——”
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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