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跟贺老师一直陪到张清淮退烧后才回去,而宫越则一直留在这里等着。他先前听到张清淮说的胡话,心里疼得厉害。心想这人总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还藏得那么深,真是让人怜惜。
早上,张清淮醒了。他刚有一动作,趴在床边的宫越立刻被惊醒。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宫越连忙问。
“我没事。”张清淮对他虚弱一笑。
“你没事就好,我已经被你吓死了。”
此时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周边的两张床全部空着。宫越不管不顾就把张清淮抱紧怀中,直到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怀里的重量,全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了下来。
“我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张清淮放手抱住宫越,浅浅微笑。
“咳咳咳,咳咳咳。”贺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略为吃惊,连连出声示意。
宫越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他们擦掉眼角的湿润。反倒是张清淮,大大方方:“贺老师好,王宽老师好。”
宫越动作一僵:什么,王宽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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