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郑善果告状,旁边的阴世师面色一黯,原本还算直的腰板瞬间佝偻起来,他已经无法证得自己清白,而一旦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他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

        阴家世代清白,自己从小便知书达理,结果无缘无故名誉受损,还没地方说理,阴世师一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

        坐在上首的宇文乾铿,听得郑善果这么说,又见其颇为激动的模样,心中暗道若真能为其做主,那么就必然能让郑善果为己所用,正好他从没‘做过主’,便要堂堂正正做一次看看。

        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宇文乾铿如是想,这才发觉宇文温没有跟着一起进来,他转头一看,宇文温正在侧门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侍立一旁的刘居士见状赶紧请宇文温入内,郑善果母子得知这位‘余文乐’竟然是西阳王,不由得愣住了。

        郑善果则是真的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那日在白苟驿的‘余文乐将军’,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阳王。

        而阴世师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还会见到对方,他嘴角抽搐,低下头不发一言,因为早就已经想明白了,那日肯定是宇文温搞的鬼,弄得他身败名裂。

        如果可以,他真想拳脚相加把宇文温打得不成人形,然后让其说出事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但这不可能,所以他只能背负这个污名。

        “陛下,微臣方才听得郑郡丞所述,此事发生时,微臣亦在场。”

        听得宇文温这么说,宇文乾铿来了兴趣,他想听听宇文温的结论,也好为郑善果做主,宇文温看了看郑善果母子,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阴世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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