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瓠,总管府署,天子宇文乾铿正与西阳王宇文温交谈,和数日前那神采飞扬的表情不同,宇文乾铿此时无精打采,情绪有些低落。

        自数日前击败豫州军后,悬瓠局势缓解,按照原定计划,安州军继续向周边州郡发放檄文,号召各地兵马勤王,而现在陆续得到的回应,出乎宇文乾铿意料之外。

        截至今日为止,没有一个地方出现勤王兵马,也就是说没人勤王。

        各地郡守、县令都装聋作哑,面对来到城下的安州骑兵都是紧闭城门,既不放箭赶人,也不开门迎接,对于安州骑兵的喊话充耳不闻。

        最多意思意思,将一些粮车停在城门外,没有更多的表示,就这么看着安州骑兵将粮食运走,大概是想花粮食买平安。

        意思其实也很简单:你让我们勤王?对不起,我们只能用粮食勤王,再多就没了,我们不参合你们的事。

        这一残酷现实,让满怀期待的宇文乾铿如遭重击,他还以为击败了豫州军,各地官员、豪强会踊跃勤王,结果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宇文乾铿还在宫中时,不止一次幻想过,朝臣之所以对自己未能亲政没有异议,是慑于尉迟氏的淫威,而普通百姓也肯定议论纷纷,说丞相欺负天子。

        既然是尉迟惇从中作梗,那么将其除掉后他再振臂一呼,必然应者云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不要说在豫州,就是当日在邺城皇宫,宇文乾铿觉得当时自己即便真的将尉迟惇刺死,恐怕也没有人会响应他,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乱刀砍死。

        想到这里,宇文乾铿有些灰心,原先的满腔抱负没了踪影,宇文温见状出言安慰:“陛下,为何对从未拥有的东西如此在意?”

        “西阳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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