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平没想到自己一份好心却被小伙伴误会是神志不清脑袋有病,他愤愤地将自己赴宴时的所见所闻一一复述一遍,末了狐疑地盯着阮夏夏看。

        “刘家与你阮家向来不对付,你竟然将自家的园林卖与刘家,夏安,我看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亏他还担心阮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原来只是一场乌龙。

        阮夏夏不停地饮着酸酸甜甜的果酒,慢悠悠地开口,“这世上哪有人和银子过不去,刘家出了足足数倍的银钱,我当然是开开心心就卖掉了。”指不定还要出一个女儿去讨好总督大人。

        “我为了你中途离开宴会,回到家中定是要被我爹臭骂一顿,来都来了,你我不妨也出门寻些乐子去。”陆嘉平也饮了那果酒,皱着眉头有些嫌弃,都是女子会喝的东西,偏偏他小伙伴喜欢。

        “不去。”阮夏夏嘎巴脆地回他,今晚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出门的,争取避开能和剧情线挂上钩的所有可能。

        “当真不去?城中新开了一座清楼,注意,是清水的清,听说别有洞天。”陆嘉平附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道。

        “人已戒色从良,有事勿念。”阮夏夏一脸从容淡定,十分坚定地拒绝了自己的小伙伴。

        陆嘉平近距离看着阮夏夏那张貌若好女、光滑细腻的脸,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继续说道,“清楼中不乏有才有艺的男子,你就不想去见识见识?”

        陆嘉平虽说是纨绔,可到现在也是个假把式,嘴上万事都懂,就是无实际行动。事实上他房里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平日里很是敬佩自己的小伙伴有八房美妾。

        他听自己姑母家的表哥向自己炫耀清楼中的各种花样,心痒地不得了,也不是想做什么就纯粹想要见识一下。但陆小公子又害怕自己无法应对,就想到了风月手段极为老辣的阮夏安。

        “男子?”阮夏夏诧异地挑了一下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快速往后退去,“对不起没爱过不后悔,小爷我只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再说天色已晚,夜色深了小爷我可不爱出门。”

        “阮夏安,你必须和我一起去,上元节晚上我还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崇化街上,哪有夜里不爱出门。”陆嘉平愤愤开口,自己可是冒着被他爹责骂的风险偷溜过来,这点小要求阮夏安还一直拒绝他。

        闻言,阮夏夏瞳孔微缩,上元节那晚她在崇化街故意与巡抚府的一名下人争吵,掉包了他准备送往驿站的书信,那封书信注定是连扬州城都出不去的,她便有意将书信拿到了手……如今那封信就在她随手不离的扇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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