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倒不知夏安有如此志向。”裴褚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看得一向厚脸皮的阮夏夏都有些羞赧,轻轻咳了一声。

        “褚大哥,你莫要看夏安每日闲散不干正事就以为我是个无用之材了。事实上我敢打包票我的知识储备可是比这扬州城每一个人都要多。”开玩笑,她阮夏夏好歹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材生,理直气壮。

        “哦?夏安都会些什么?”裴褚看少年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下一动,慢悠悠地询问他。

        “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经济文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阮夏夏矜傲地抬了抬下巴,突然神秘一笑,“褚兄可知这扬州城的奥秘吗?”

        “什么奥秘?”裴褚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和少年并肩而行,他生的高大少年堪堪到他的肩膀处,侧头询问的时候居高临下。

        阮夏夏眨了眨眼睛,内里隐现狡黠的意味,低声道,“褚大哥就不觉得这扬州城的物价比京城天子脚下还要高出许多吗?扬州发展富庶,可是再富庶又如何能比得上帝都呢?”

        霎时,裴褚眸光微动,高大的身材多了几分压迫力,沉沉地盯着少年,“不错,为兄也很惊讶。差不多大小位置的宅子,这小小的扬州城比京城高出了五成。”

        阮夏夏闻言抬头看着他,突然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眸中,心下愈发谨慎,面上却做出一副得意之色,凑到他耳边道,“褚大哥可知道供求平衡的原理,夏安觉得扬州城的供求关系有些不太对劲呢。”

        “何意?”裴褚面无表情地在少年细白修长的脖颈处多看了两眼,仿佛一只手毫不费力就可以折断。

        阮夏夏突觉背后传来一阵寒意,她一只手悄悄往上拉了下衣领,又继续神神秘秘地道,“给褚大哥打个比方吧。夏安自认为是个大孝子,爹爹喜欢玉石,我就经常在一些铺子里面购买玉石给他。但是原本只有两个人和我一同竞争一块玉石,夏安只要价格高于那两人就能买到玉石。可是,渐渐夏安发现,玉石的价格变化不大,突然之间扬州城居然有二十个人和我竞争玉石了,因此夏安通常要花比之前多两倍的银钱才能买到一块玉石。”

        “久而久之,这玉石的价钱就上涨了,夏安就觉得手中的银钱它突然不香了啊,它怎么悄悄地就贬值了呢?想来想去还是这扬州城的富人突然多了起来,好像大家都一夜暴富了呢。”

        她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幽幽道,“所以我们阮家都不太敢在扬州城置办产业了,明明是同样的银钱怎么就买不到同样的东西了。”

        嘿嘿嘿,她非但不置办产业还高价卖出了许多,全部换了黄金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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