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并不太相同,倒不如全然相反更来得恰当些。

        我们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权利”,更遑论什么尊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审时度势,谨小慎微,虔诚地向?浓真神祈祷,生怕哪一天,悲惨的命运便降临在自己头上。

        据我父亲说,我出生时,他是很有些高兴的。我生下来时十分瘦小,像一颗粉色的花生米,连眼睛都睁不开。比起其他可爱的婴孩,我看起来就像一条恶心丑陋的肉虫。

        然而我的父亲却毫不在意。他健壮的双臂环着我,蜻蜓点水似地啄着我的面颊,深邃的棕褐色双眼中满是爱怜。

        随着我长大,长出了毛发,父亲看我的眼神,也愈来愈高兴。

        “真好啊,阿千,真好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仿佛一个国王在巡视他的疆土,又像一位勤恳地老农在察看他的庄稼。

        每当看着我的时候,他那因生活的苦闷而时常紧皱的双眉便会舒展开,不苟言笑的脸上透露出一点欢喜,那神情像是紧握着未开奖彩券的赌徒,惴惴不安中混杂着希望与欣慰。

        对于我的毛发,我从未像父亲那样高兴过,也不能理解他的高兴从何而来。

        我的发色,在我们的群体中相当特殊。竹鼠要么是灰色,要么是白色。而我却是灰白相间的。

        因此,我时常受到同伴们的奚落和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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