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莫名其妙。

        「别废话,走。」雄哥推开门,头也不回。

        从那天起,我跟着雄哥,开始学怎麽当细作。他租了个破旧的公寓当据点,里面堆满菸灰缸、啤酒罐和几把没擦乾净的枪。第一次见他拆枪,动作快得像在耍杂技,几秒钟就把一把手枪拆成零件,又几秒钟组回去。他扔给我一把旧左轮,说:「学会这个,别他妈抖手。」

        我拿着枪,手抖得像筛子,怎麽都瞄不准靶子。雄哥靠在墙边cH0U菸,吐了个烟圈,语气带着嘲笑:「你这模样,出去第一天就得被人崩了。瞄准不是用眼睛,是用心。想着对面是你的仇人,扣扳机就简单了。」

        那天我练到半夜,手腕酸得抬不起来,雄哥才扔给我一罐啤酒,说:「休息吧,明天教你开锁。」他从不夸人,但偶尔会给点小恩惠,像那罐啤酒,像是他对我没放弃的肯定。

        雄哥教东西很严,错一次就得重来十次,但他也有温暖的时候。有一晚,我练完刀法,手上全是血泡,他瞥了一眼,什麽都没说,扔给我一条脏兮兮的绷带,然後从冰箱拿出一罐维大力,丢给我。「喝吧,补充点力气。别以为这名字随便取的,细作得像这玩意儿,随时有劲,随时能跑。」

        我接过饮料,笑了下,第一次觉得这名字好像没那麽随便。喝着那罐维大力,我问他:「你当细作,後悔过吗?」

        他愣了一下,点了根菸,吐了口烟圈。「後悔?这行没时间後悔。你进来了,就得一直走,停下来就是Si。」他顿了顿,又说:「你姊姊的事,别想太多。活着的人,得为自己找个理由。」

        我没说话,低头喝完那罐饮料,心里却更沉重。姊姊是我唯一的家人,现在连她都没了,我跟着雄哥,像是抓着最後一根浮木。

        雄哥不Ai说自己的事,但我慢慢m0出他的习惯。他喜欢半夜cH0U菸,盯着窗外发呆,有时候会喃喃自语,说些听不懂的话,像「欠的债,总得还」之类的。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当细作多久了?」

        他吐了口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久到忘了自己是谁。细作这行,g得越久,越像鬼。你最好学快点,别像我,连个家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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