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关守虽然练武练得晚,也还算有点底子,怎会没有察觉?官例明文规定下位不可直视上位,在边关,这条规矩有近似无,但京城是天子脚下,何惠纤自己更有官位,也不知这一眼是甚麽意思。「何右院可还有事?」

        何惠纤急忙又跪下去,「请郡王恕罪。」

        因何惠纤为公事而来,娄关守以为她或许有所疏漏却不敢开口,便道:「无妨,有事直说。」

        何惠纤理顺气息,「卑职失仪,惊扰郡王,请郡王降罪。」

        「你为本王制衣,时间仓促,情有可原。」娄关守顿了顿,他本要让何惠纤师徒先行一步,如今只能率先走出门去。「起来吧。」

        文扬则对何惠纤的举措颇感诧异,不过随後又想,若眼前青年是与她无缘的夫婿之後,反观自己膝下各个朽木难雕,只是区区一眼的失态,已是相当克制了。

        娄关守无从得知何惠纤与娄岩曾一度合过八字,只知娄氏众人b迫娄岩空身出户,多年後又b娄平向跪叩娄氏宗祠——无用时弃如敝屣,有用时却以世道强迫,此等家族,要他如何不仇?或许何惠纤并无过错而受他无端怨怼,但世有Ai屋及乌,又怎无殃及池鱼?

        「郡王可是方才早膳吃得腻了?」夏乘风迎了上来,见娄关守脸sE微有变化,又转头小声嘱咐夏麦芒准备茶水。

        「夏正丞不必费心。」娄关守喊住夏麦芒,「夏小丞,请带路。」

        「是。」夏麦芒连忙回过头来,郡王开口,他不能不从。

        艾崇跟随娄关守之後,又分心去看何惠纤,心中无b狐疑。

        何惠纤有金丝院官职,在外极少自曝娄家身分,可段孤声是天潢贵胄,亦久居京城,岂会不知当中的弯弯绕绕?金丝院延揽天下手艺人,院内匠人何其之多,一件郡王袍,难道只有何惠纤晓得如何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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