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呼呼的。」娄关守突然转头看向艾崇,笑道:「还很可Ai,愿他来日平步青云?」

        艾崇也笑,那个敬他畏他十几年的小鬼头,不过才继位短短几十日,似乎就已不如往日诚惶诚恐,还敢打趣到他身上来了。「我看谁都可Ai,愈傻愈可Ai。」

        「先生阅历无数,到头来还是笛帅最笨。」娄关守赶在艾崇出手揍他之前又道:「赏王几乎掌握我入京以後的所有人、事、物,先生以为如何?」

        「赏王在京中人微言轻,他无权拒绝其他势力过来横cHa一脚。」艾崇总结道:「他的所作所为,不见得出於他的本心,我们倒也不必太关注他。」

        「真可怜。」

        艾崇对娄关守的反应颇有微词,「再可怜也是段家人,更已成年封王,有山珍海味尝,有绫罗绸缎穿,你要怜他甚麽?怎不先怜镇衡军吃不饱、穿不暖,还带着满身病痛,苟活於世?」

        娄关守在镇衡军里m0爬滚打,他是小世孙,多少也算别有待遇了,现在想来,那段时日仍然不怎麽好过,更别说其他兵将;如今虽已议和,不再动武,但仍有许多难事等待处理,的确不用可怜一个远在天边的人。「先生说得是。」

        将要亥时,娄关守以歇息为由,遣退在前埕等候发落的钟念等人。艾崇风尘仆仆又劳心伤神,疲倦得很,挑了间看得顺眼的空房走了进去,没再出来。

        而娄关守自然要住王府里最好的那间房。

        「赏王府就在附近,走几步路就到,那夏小丞说,明早他再过来带郎君的路。」娄趵神出鬼没,方才送夏麦芒回去,门房也没看见人回来,眼下却在娄关守房里出现。「这人怎麽这麽喜欢带路?」

        「那是职责所在,他不带,就是怠忽职守。」娄关守反问:「你敢不去站哨?」

        镇衡军极重纪律,娄趵立刻想到军纪台上的那柄大斧,龇牙咧嘴道:「胆大包天都不敢不去……」

        娄满仔细地检查寝室一遍,「大抵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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