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晨与莫雨珊国中读的是舞蹈班,顾名思义就是每天都需要跳舞的班级。
暮景国中附属的舞蹈特殊班需要透过术科考试才能进入就读,三年的国中生活,不仅要顾好学科,丰富多样的术科课程也要一同兼顾,每一天还会有大型的成果发表会。
拉筋拉到哭、脚趾磨到破皮、腿发酸到变跛脚,下楼梯甚至要握着扶手一阶一阶地慢慢走。更难熬的是,每天被训练得T力不支,还要被监控着T重。每个礼拜一,全班都到保健室报到,量T重之前同学们什麽都不敢吃,拼命到厕所挤出什麽东西来,就算只有轻零点一公斤也会开心地呐喊。
这些都是她们国中三年来不同於普通班的特别日常,慢慢三年的日子可以用活在水深火热来形容。然而舞蹈这条路毕竟难走,同学还朝舞蹈方面发展的人,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她们自然不是任何一根,辛晨往设计这条路,而莫雨珊则往餐饮这条。
辛晨偶尔会这麽像想,或许正是度过那样的时光,内外在被紧绷的标准给束缚,身心随时间炸出憔悴,才会在国中毕业之後毅然决然放弃舞蹈,活得越来越放飞自我。
「好啦,其实我也很佩服那时候的我。不会担心身T有没有办法负荷,就算受了伤还是只懂得使劲往前冲,常常回想都忘了是怎麽熬过来的……」成了懒人主义後,辛晨打从心底困惑。
「过去的是有一天都可能忘记,但我绝不会忘记去合作社买零食还要躲着老师的时期……被发现的话一律没收,老师为了逮我们还常常躲在教室窗边角落偷看,想想真是可怕又好笑!为了维持我们的身型,老师费劲了苦心。」回忆涌现,莫雨珊眼里有满满的笑意,算是苦尽甘来的回味,「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啦,无论是身材还是T力。」
说完,莫雨珊捏了捏腰间的小赘r0U,倒不是有变胖多少,只是肌r0U消失转为nEnGr0U脂肪罢了。
辛晨拍了拍莫雨珊的肩,以示安慰:「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如此苛责自己?反正都慢慢成为老骨头啦,接受吧。」
岁月的流逝根本没什麽好安慰的,只能接受现况。
「又来了!才二十初头就在说自己老骨头,就跟你说人生才刚要开始好吗!」莫雨珊受不了辛晨那宛如看透人世的淡漠。
辛晨瞥好友一眼,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是是是,我会期待的。」
忆起过往,内心深处终究是有怀念和庆幸的,倘若没有国中的煎熬时期,让同学间产生深厚的革命情感,毕业後可能会就此断联成为陌生人,更不可能有她们此刻长久且坚韧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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