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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尚未亮透,书生已起。
客栈走廊还留着昨夜火盆未熄的焦味,风从屋脊缝隙钻入,将长衫衣角拂得微起。他未唤人,小二却早已守在楼下,见他下来,递上昨晚所打之葫芦。
「热的,刚烫过。」
书生接过,将酒挂回腰间,道了声谢,声音平淡而真。
他步出客栈,云河镇的街面已有几缕晨光斜落,青石未乾,摊贩已起。挑担的、摆席的、叫卖的、抹桌布的,交错其间。
市声未乱,却已活了。
他不走快,也不刻意逛,只顺着一条旧街行过三家早铺,最後在一间无匾的小摊前停下脚步。
那里一口木桶正冒热气,豆香随烟氤氲开来,桌边坐着一老一少,埋头吃得正欢。
书生拄杖靠墙,小声唤道:「老板,一碗豆花。」
老板应声,笑着舀了一勺豆花,盛入瓷碗,问道:「要甜些还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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