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折腾整日,好容易进了一处院子。陆濯从前的院子空了下来,收拾出了一个更大的,宝珠从前只见他的书房,依常理说书房和主卧建在一个院子里,但他的书房也是单独划了院子,如今的新居在东南角湖边,依着一条活溪建成,内外足有三十多间房,宝珠去的是主卧,早布置好了,红烛烧了近一日还不曾断,只堆积了蜡山。
起身时天还不亮,入了房里天又黑了,宝珠整日没空闲吃东西,趁陆濯陪长辈喝酒的空闲,她赶忙要了一碗清汤面,婆子还拿了一碗饺子与汤圆,寓意多子多福,宝珠心道谁要跟他多子,于是佯装没瞧见,将小碗装的面条吃了个g净,饭后正擦嘴,却见门旁倚着一道修竹般的人影,高挑清美,不是陆濯又是谁?
他稍歪着头看她,身上有淡淡酒气,宝珠不喜欢,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开,陆濯慢条斯理地进了屋:“都出去。”
只这一句,宝珠的后背骤然紧绷,她也想跟着出去,陆濯已几步走到桌边,当着她的面吃了一个饺子、一个汤圆。
“还不错,宝珠也该吃一些。”他不紧不慢道。宝珠一想到这两样东西的寓意就不愿意吃,嘴y道:“我吃饱了。”
闻言,陆濯也不恼怒,反笑道:“那更好,去洗漱歇下吧。”
“不……”宝珠又想借口,“我还不困。”
陆濯见招拆招般:“正好,我也想散散酒意。”宝珠这下无话可说,g瞪着眼,陆濯走到屏风后,自行褪去那一件纱衣,人影浮动,再出来时,他已换了身月sE轻衫,走到宝珠身旁。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宝珠本想站起身,他的一只手已压着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坐在原处。他伸出瘦削雍丽的手,抚在宝珠头顶。
“夫人b我想象中还聪明,要学会这些规矩一定很辛苦。”他将她发间沉重的发饰卸下,低身环抱住她,“今日累坏了。”宝珠本还不愿意和他说话,可听了这些话又怎么会不动容?独在异处,种种惴惴不安,只有他开解几句。
她忽然想哭:“为什么偏偏是你说这些话。”想恨他又做不到,想喜欢他又害怕,她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想逃离这一切:“你不能这样,你不明白我要什么。”
“我明白。”陆濯告诉她,“我只是不想给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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