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那刻夏也从姐姐那里收到过一只,按照家里宠物模样做的大地兽玩偶。他记得自己有一阵子走到哪抱到哪,总搂着那个娃娃睡觉,被笑也不介意。毕竟他本就是除了求知以外对外界迟钝的孩子,同学没一个能跟他聊得上,就连灾祸席卷一切,将亲人夺去後,他也只是木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哭不出来。或许背脊有微微发抖吧。那刻夏记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默後爆发的、近乎癫狂的笑声。身上浸染血迹,披着破烂衣物,小男孩拖着脚步跛行在无人幸存的屍骨路上,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前一天大家还好好的,怎麽隔了一天世界都破毁得不成样了?一直以来敬拜的神曾经低头怜悯我们吗?这一切就像廉价的滑稽剧,太荒唐太可笑了!他只是笑,笑得脸部扭曲声音嘶哑,直到搜救人员将他抱紧,告诉他孩子没事了快去安全的地方躲避吧,他还是几乎喘不过气的在笑。
但那笑声怎麽传进耳里就像哭声似的难听呢?
搜救人员将他扶上了大地兽的乘篮里,一个太小又遭遇了太多痛苦的孩子,用最大的心力来止住了笑声,止住了令自己差点灵魂破碎的癫狂。大地兽迈开步伐摇摇晃晃的走,那刻夏隐约知道,自己获救了,将前往安全的地方。感觉骑兽那缓慢有序的呼x1,他终於被重组、被修复、甚至疗癒的错觉。而白厄总是随意穿的、印着大地兽抱着星球的T恤---荒唐的大地h颜sE,搭配紫K子的破碎审美,竟也为那刻夏带来同样疗癒的感触。那是那刻夏少有,会在学生身上记住的某一件东西。
「我质疑的,是当信仰被误认为真理时的傲慢。」
那刻夏说完,低头望向桌上的资料。
白厄咬了咬牙,压下x中翻涌的情绪。
“所以你把我母亲的希望叫做傲慢?”
“把我曾经相信的……叫做错误?”
终究是太年轻了,找不到话来反驳老师,
白厄双手爆起青筋,一把掀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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