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讽刺,同样的句式,白亦早已不知道对多少女孩讲过。不过他向来不强人所难,曲折迂回,半哄半骗,全是包裹糖浆的陷阱。反手美称为供需关系中无私的奉献者,然本质上不掏心窝的虎狼之事数不胜数,真真做到片叶不沾身,记忆也留不下一星半点。就像怎么招惹上蒋楚涵,他也完全一头雾水。
但反过来,因果便有迹可循许多。蒋楚涵早就知道白亦,又或者说,学校里大抵没人不认识他。
白亦人生得好看,有一副别人家儿子的乖模样。一八零加,窄胯长腿,皮肤在男生里少有的白,头发却很黑,刘海略长的缀于眉间,反衬得棕瞳孔透亮起来,圆润又氤氲。他眼裂宽,显得眼睛也比别人的大些,眼尾上翘,脸庞又秀气随和,好像看谁都在笑。作为新生学生代表、学生会书记、校篮球队前锋、市辩论队二等奖获得者,就算不往话题上撞,话题也会自动上门。配上不温不火的中音和善于交际的性子,似乎“世界上大概没人配得上这么完美的他了”的感慨都是理所应当。
谁说好看的皮囊都千篇一律,白亦偏偏就就与众不同,把人民大众蒙得掉进猪油缸。
“呦,大校草,又忙呢?”季文彦颠颠地,脚底带冰一样滑到白亦身后,越过颈窝探头,光明正大地窥探聊天窗:“这次几线操作?”
他们两个从穿开裆裤就滚在一起,交情深厚,加之狼狈为奸的革命友谊,白亦也懒得装,反手推开挚友形状姣好的下巴:“正常操作罢了,平均数。还有你小点声,咱们校草粉丝基础强大,再把我放靶心上。”
“这你就是乱冤枉人了,自己去论坛里看看吧,还有粉丝群,一帮人每天和校草的人撕得不可开交。”季文彦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报复性地咬住刚刚那只手,“他们每人每天至少能举出五个例证。”
“他们能将这种行为持续不断到我们都毕业,有什么好看的。”白亦表现得嫌弃,嘴上却笑,抽出手在他身上蹭:“你能不能别表现得这么GAY。”
“我就是个GAY。”季文彦不情不愿,“我都觉得我挺像的,不像吗?”
“少扯,你从我这要过至少四个女孩的微信。”白亦掰着手指,耳边乖顺的直发显得一派认真,“可能还不止,我们可以清算一下,你还欠我多少顿烤肉。”
季文彦无言地看他。
电脑又传来滴滴的回复声,白亦淡淡瞟过一眼,假装没看到,手上徐徐转着学生会发的中性笔。这模式季文彦很熟悉,从一年前开始就是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估摸着白亦会让对面等至少二十分钟,干脆转身去给自己泡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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