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湿了头发，粘成一缕一缕的，长过了眉毛的头发，让他看起来阴郁又颓丧，整个脑袋都是乱糟糟的。
该剪头发了。他直接跑偏。
厕所隔间隐隐约约的喘息声让他烦躁——“啊……呃嗯……不要弄了……”
邵俊生又盯着自己看了几秒，转身抬脚踢了两下那隔间被锁着的门，门板撞的咣咣响，“我爸在外头讲话呢，你两这么饥渴？”
里面立马安静下来，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秒后门被咣当一声打开，震了个反弹，一股腥气传出来，薛持脸色不太好看，接着被付别一脚踹出来，踉跄了几步，邵俊生从容的让出个空。
付别跟薛持一样都穿着西装，付别戴着蓝色口罩，眼尾粉红，耳尖红的滴血，站在里面没说话。
薛持顿了几秒，走向邵俊生身后的洗手池，把手上用纸没擦干净的“不明粘液”洗掉，也不太尴尬，“你不是不来的吗？”
付家和薛家跟邵家是世交，不然他们三也不会认识，更不会这么熟。
刚刚发生的什么事三人都心知肚明，但都没什么太揭不开面。
“我说给李崇换个活干我就来，他同意了。”
薛持点点头，关掉水，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擦干手，拍了拍西服后面被付别踹出的脏鞋印，不再说话，一时间空间安静的让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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