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擦，也不敢哭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光晕染，直到视线被朦胧泪意打湿。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后，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的走道上没什么人，安静得连引擎声都像远在天边。
她洗了把脸，调整情绪，推门而出。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便从侧面伸来，稳稳将她拽进了旁边的空隔间里。
“——唔！”苏蔓惊呼还没出口，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
眼前，是顾青阳那张熟悉到心悸的面孔。
她瞪大眼，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神里藏着太多翻涌未平的情绪。
直到她反应过来，轻声问：“你跟着我上飞机了？”
“嗯。”他低声应了一句，声音沙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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