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礼堂,段馥萱来到殡仪馆外围的公车站等车,由於离下个班次还有几十分钟,便坐到了椅子上歇歇腿,看着各种小客车、出殡礼车络绎不绝地进出,盘算待会要先去接小侄nV、再到医院去照顾哥哥。

        但当公车抵达、开门、她踏上第一个阶梯时,一GU浓重的孤单与疲惫感突然涌上,紧接着,即将独自面对未来的恐欋像暴风天的海浪汹涌袭来,淹没了她去保姆家、去陪病的意愿,脑中更不断盘旋着「逃走吧,逃走就没事了」的念头。

        所以她缩回脚、退下了公车,有些狼狈地转身、沿着街道迈开步伐,既无目的、也不晓得何时停歇,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像极了会动的人偶,直到一阵尖锐的煞车声与刺耳的喇叭长鸣传来,才发现四周早已入夜,而自己,站在马路中央,陷在歪七扭八的车阵里。

        「吼、小姐!拜托一下,突然冲出来很危险欸!」

        「嘿咩!要Si就自己去Si,不要拖别人下水啦!」

        「对不起、对不起!」

        差点撞到她的货车及小客车司机们不满地怒骂,回过神的段馥萱赶紧连声道歉,她退回人行道上、让堵塞的交通恢复畅通,然後在余悸犹存的状态下接起保姆家的来电。

        「姑姑?」

        「慕慕呀,怎麽了?」

        听话筒另一端的人N声N气的喊着,段馥萱瞬间鼻酸,为了不让小侄nV察觉异样,她清了清喉咙回应,没想到对方却误以为她生病。

        「姑姑、感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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