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着痕迹地靠近的语气、那种把记忆变成亲密证明的方式,让他一瞬间感到极度烦躁。
「那这一段咧?」顾行之拿起第二篇作文,微微凑近林知夏,「这句收尾的意象你觉得怎麽样?」
「我觉得……有点太刻意了。」林知夏皱了皱眉,「它前面铺得满漂亮的,但最後太急了,像是想要结束,所以y拉一个意义上去。」
「我也觉得。」顾行之笑了笑,接着又补一句,「不过如果是你写,应该会让它更柔一点。」
这句话,林知夏没回应,但神情柔和了些。她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耳後的一缕发丝滑下来,顾行之伸手,不经意地替她拨开。
那动作不算亲密,但在沈川眼里,看起来就像一种默契,像是已经不需要经过语言同意的关系,他看着林知夏任由顾行之在她身边盘旋、用这麽近的距离看她。终於没忍住,站起身,笔有点重地放回铅笔盒,椅子也拉出声音。
林知夏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你要走了?」
「去装水。」他语气平平。
走出教室前,他从他们身旁经过,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他看向林知夏桌面上的考题。
「作文题讲太多也没用,文章还是自己想才有意思。」他说,语气冷冷地滑过。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讨论吗?」他回嘴,看向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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