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不得不回答:如果不是,她还喜欢吗?
於是她没写。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
文学社那天下午照常开会。顾行之提早到场,在她对面坐下,把一本放到她面前。
「这本很像你上次那篇创作。」他指着目录,「第五章开头的对话,我觉得你会喜欢。」
她接过书,笑了一下,「你记得我写过什麽喔?」
「当然记得。你写的那段我还抄下来了,当名言。」他语气轻快,没什麽负担,就像真的只是同侪间的玩笑。
她有些羡慕顾行之这样的靠近方式——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试探,能够直接地说话、分享、一起存在在某个时间里。
不像她现在,面对那句藏在封底的「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竟然连一句简单的「好啊,我想听」都写不出来。
沈川注意到林知夏没有回覆,是在第三天。
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手上翻着英文讲义,却一直没翻过第二页。他不敢直接盯着她,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偷偷瞥一眼她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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