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县令朝他摆了摆手,低喝道“莫要胡言。”还未宣判,不能妄言。再说他们还在红磨谷,还要谨记祸从口出,要逞口头之利就等回乡再说。

        这时候,周弦毅突然大叫“我没推她下水!”又伸手指着伍夫人,“只有姥姥推人了,我没有!我对姥姥和那个女人都说了,她们不信!”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就是温娘子。

        那时情境,温娘子自然不信,便是如今在场众人也不相信。

        “我只瞅着她的花生链子好看,伸手拿来玩玩而已。她自己扑过来,不小心掉进水里去。”周弦毅大叫,“我没推她,她自己掉进去。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

        他怒瞪伍夫人,连蹬了几下腿“你也不信我!”

        伍夫人默默垂泪。

        这些话,外孙也向她提过几次,可她太了解周弦毅了,抢东西、推人、撒谎,这都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反正那对母女也死了,再弄清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因此她只告诫孙子,以后要三缄其口,千万不能说出去,就当是祖孙二人玩的小游戏,包括对上祖父和曾祖母也绝不能说。

        “祖母这辈子做了许多善事好事,足够抵换我们办下的这一件错事了。”这是她搂着孙子说过的话,也是午夜噩梦中惊醒、用来宽慰自己的话。

        现在真相大白,伍夫人希冀地望向章县令“推温娘子入水的是我,毅儿年纪还太小,他犯了错,就由我替他受过吧!”

        章县令面无表情。犯罪又不是吃饭,还能替别人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