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远庖厨。”

        这句他听懂了,黄大挺起胸膛“我才不是君子。”

        他的模样好似很骄傲,张涵翠莞尔“好吧。”

        张家地方大,后厨离主厅之间还有回廊。黄大随着张涵翠走去厨房,路上又经过一个小小的花园。当然腊月时分,花草都已凋零,显出了与这宅子很是搭调的荒寂来。

        他实是忍不住了“张姑娘,你念过书吧?”

        张涵翠轻轻“嗯”了一声“幼时读过几年。”

        “你家看起来、看起来……”黄大支吾两声,“发生了什么事?”

        张涵翠拣柴入灶“我家世代经营字画、骨董买卖,原本在焦安、禄城等地都开了店,是老字号,很得客人们信任。”

        毕竟是全凭眼力的买卖。做这一行,信誉比金子还重要。

        “然后?”黄大知道,后面会有转折。

        “然后,战乱就来了。”张涵翠幽幽道,“卫攸两国开战,一打就是许多年。我们这里又是前线,死人无数。我家前后丢了几批货,又遭抢几次,店也开不下去了,还倒欠不少债。”

        黄大不知道说什么好。战争已经远去,歌舞又已升平,表面上两国都在欣欣向荣,可是战争留下的创痛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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