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吃巷口王叔做的蜜枣儿发糕,那天我在他家找不到人,只看见门窗都被砸坏,发糕上沾着的全都是黑血。”

        “见过那样的人间炼狱,我就立誓,定要卫王血债血偿。”刺耳的削挫声一下接一下,很有节奏,“高旬城,我赶不及。以后对卫人的战斗,我都不想再缺席。”

        说起惨绝人寰的往事,贺小鸢的神情和声音一样平静,静得像一潭深水。她的动作依旧流畅而稳定,不受一点干扰。

        燕三郎知道,这是由于复仇的怒火在她胸中已经翻滚了太多次,她反复品味、反复坚定,沉淀下来的就成了信念。

        接下去的活计非常精细,贺小鸢全神贯注,不再与他们说话。

        燕三郎抱着白猫踱了出去。

        太阳升起不久,透过枝叶洒下一地金辉。冬日的清晨无事可做,多数村民还没起身,村口只有两三个孩童嬉戏打闹。也不知谁家的鸡跑出来了,在雪地上刨食儿吃。

        猫儿跳到地面,在干净的雪里打了两个滚儿,暖热的鼻头不小心触到冰凉的雪粉,立刻打了个喷嚏。

        恰好一个雪球砸过来,眼看要落到猫咪头上,却被燕三郎先接在手里。

        深山里的村庄闭塞,但不曾被战火波及,于是享有宝贵的安宁。

        “想什么?”白猫跳到篱笆上,踩着猫步,优雅地与他并肩而行。

        “没什么。”燕三郎眉头舒展,不再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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