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木绢纱宫灯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芒,乌木嵌珍珠的雕花大床上,方妙怜坐立不安。

        如今人如刀俎,我为鱼肉,带着孩子前来求救的时候,方妙怜就想到过无数的悲惨结局。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几个娇笑着的侍女,推着她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土洗了个干净净,香喷喷。

        这些娇俏侍女,手无缚鸡之力,用心服侍,笑意盈盈,满嘴都是恭维奉承,恭敬的很。方妙怜很想说几句场面话,比如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之类的,对着她们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一年前那一幕再一次浮现在脑海,让她不自觉夹紧了双腿。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屋门被一把推开。

        杨霖关上门后,慢慢地靠近,方妙怜如同受惊的兔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不怕你,要不是为了乐儿,你根本抓不到我。”

        让方妙怜既绝望又羞愤的是,杨霖好像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挑着烛灯往大桌上一坐,一派家长老爷的模样。

        倒好像,雌威震慑江南群豪的竹叶青,是他可以任意打骂,自己还得小意讨好的小妾一般。

        “吵什么,蠢女人,带着儿子东蹿西跑,你还觉得自己很威风?乐儿要是死在了路上,你就开心了?你也配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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