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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云出了院落,转头就上了院墙,他沿着墙头,走到后院,接着一跃跳下墙头。

        他先是回屋摸索了一阵,又匆匆的出了屋子,接着他穿过宝瓶门,上了游廊,进了前院。而后捡着东厢房,上前轻轻扣响了房门。很快那厢房里头就有了动静,厢房里头先是亮了灯,接着又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接着房门被人从里打开,郎中的脸露了出来。

        郎中睡眼惺忪,身上披着个家常的夹棉袍子,口中奇怪道:“穿云,深更半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被人打了?”

        穿云摇了摇头,“郎中,我想向你求一样药……”

        郎中瞧着穿云面露为难之色,他面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而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穿云,你且等着……”

        郎中不等穿云回话,转身进了屋子,很快他又走了出来,一脸神秘的把个小瓷瓶塞到穿云手中,口中着意嘱咐道:“这个药丸,每次喝上一枚就好,万万不可贪多,隔上几日吃上一次,不然只怕伤了身子。”

        穿云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向手中描着海棠花的瓷瓶,沉默不语。

        郎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索性又嘱托道:“穿云你如今血气方刚的,我自是明白,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所以我也明白你的难处,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少年人不可贪多,你要牢牢记住。”

        “少年人不可贪多?”穿云摩挲着手中的瓷瓶,抬起眼眸去看郎中。只瞧着郎中下巴上的羊角胡高高翘起,眼中隐隐含着笑意,面上又带出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神情。

        “穿云你只管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郎中笃定道。

        “应该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他知……”石娘从郎中身后闪了出来,又伸手指向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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