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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房里头油灯渐渐熄了,那天上的星星亦是探出头来,从云端向下窥探。有夜风好奇的绕着桑叶转了几圈儿,把她的衣裳刮的“啪啪”作响。

        桑叶像是猛地挨了两个耳光,清醒过来,她握紧了双拳,声音低沉,“我绝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桑叶一鼓作气,进了后院。那后院里头种着一株歪脖子的柳树,柳树下头挖了一口水井。也不知道究竟是先有了树,还是先打了井。

        除此之外,这院中空空如也,唯有角落里头拿着茅草搭了一间草房,却是五谷轮回之所。

        另有里间偏房,俱是缺砖少瓦破败不堪。桑叶捡着最东头的那间厢房推门而入。

        这厢房里头如同正房一般,亦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破烂的床榻靠墙放着,还有一只积满了灰尘的桐木箱子放在角落里头,上头又搁着一只缺了腿的香炉。

        桑叶进了屋子,也不点灯,只因为这屋子里头并没有油灯。这厢房里头所有值钱的物件儿都已经被三郎变卖成了赌资。

        桑叶摸黑上了床榻,随手从袖中掏出帕子,捆在头上。额间的伤口本来木木的发疼,此番捆了手帕,那伤口似是裂开一般,又疼了起来。

        桑叶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咬紧了牙关,把那痛呼声重新咽入腹中。她扯过棉被,盖在身上。说是棉被,不过是一些破烂的粗布里头缝了些发硬的棉絮。

        那棉被盖在身上像是在身上搁了块儿大石头,桑叶轻轻一叹,月光流转,顺着高高的窗棂洒落进来,于是这屋子里头就有了光,不过是显得愈发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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