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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隔着衣袖拧了三爷一下,口中笑道:“你倒是比新郎官儿还糊涂。”

        两人在宝瓶门处分别之后,春花抬头看了看天色,那月亮已上中天,想来已到了夜半时分,喜庆的唢呐声也逐渐的低沉了下去,于是院中逐渐安静了下来。

        宋如是拐入了前院,瞧见正房窗纸映着烛光,屋子里头隐有窈窕之姿,春花立在正房窗户底下,听了一会儿,正房尚无动静,倒是厢房前来闹喜的妇人笑嘻嘻的告辞离去。

        这喧闹的宅院如同沉了的夜一般,渐渐安静了下去,不知何时,正房窗纸一暗,却是悄然熄了灯。

        春花立在院中,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小腿微微发麻,这才挪动脚步,朝着另外一边厢房而去。

        安静的夜,疏朗的星,还有那飘渺的夜风,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夜晚。

        昼长夜短,天过拂晓,正房之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宋如是从里走了出来。

        她换了身儿衣裳,穿着件湖水绿的裙子,头上依旧簪着昨夜那枚嵌着红宝石的金簪子。

        她素着一张脸,粉黛不施,胭脂不涂,手执团扇,上好的绸面上绣着春日百花图。争奇斗艳百花当中,最为惹眼的却是一朵墨紫牡丹,嫩黄的黄色隐在摇曳灵动的花瓣当中,于百花当中栩栩如生。

        宋如是信步去了后院,这放着杂物的耳房坐南朝北,冬日寒冷,夏日燥热,有风时,显得气闷,有雨时,最是潮湿。所以最是住不得人,于是只能放着不主贵的杂物。

        宋如是记得那耳房里头放着闲逛之时买来的梅瓶、香炉、绣着花鸟鱼虫的四季屏风,还有些平日里用不着的物件儿。

        后院有树,树上有鸟,清脆的鸟叫声昭示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辰时来临。天边发灰,空气当中透着几分凉意,天气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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