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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厮问东问西,就是不走,这时张有亦是发觉了异常,于是便刻意引着那小厮说话,谁知竟是从小厮口中知道了一桩奇事。”悟绵不急不缓,慢慢说道。

        合着今晚月色正好,月光倾泻,星光璀璨,两人坐于树荫之下,石凳之上,石桌自有糕点茶水,夜风携着檀香,兜兜转转萦绕在两人周身。

        悟绵轻嗅了一下,幽香丝丝缕缕凑近鼻端,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宋如是一眼,便又悠闲的吃起糕点来,她性子急燥,于吃东西上亦显出三分。

        “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无论是深山老林,亦或是闹市当中,每时每刻都有奇事发生。有些事情于外人眼中自然是奇事一桩,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于当事人的眼中却是天崩地裂改变一生的要紧事。”宋如是盯着眼前的釉彩茶盏,沉声说道。

        那釉彩茶盏原是最最普通不过的茶盏,宋如是专注的目光,让那寻寻常常的茶盏,也变得特别起来。

        “娘子说的是,那张有不过堪堪提起了话头,小厮便打开了话匣子,原来这胭脂水粉,茉莉头油,并非是买给相好的丫头,而是买给府中的小郎君。”悟绵说话间,面容一半隐在黑暗当中,于是隐在暗处的神色,便带出了一丝神秘。

        “竟有此事?”宋如是的一张芙蓉面却是映在透过枝叶,穿隙而过的月光下,月光照在她头上的琉璃簪上,于是琉璃簪上也就有了月光。

        “那张有听到此处却并不觉得稀奇,毕竟他做的买卖就是与人打交道的买卖。所以只当那小郎君是有些特殊嗜好的,毕竟高门大户当中发生的奇事,自然要比寻常人家多上许多。若说之前听说,张有他还心存三分好奇,乃到听得多了,他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张有听到这里不欲牵涉是非,挑着担子,抬步就要离开,谁知那小厮竟然又开口说出了一桩秘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张有这才停了下来,继续听了下去。”悟绵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淡淡,又继续说道。

        “原来那府中的小郎君竟是自幼丧母的苦命人,之后他父亲重新娶亲,新进门的夫人对他视若己出,可谓是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只是那小郎君的性子却慢慢的变了,原先只是喜欢与丫头们一同玩耍,等到了十二三岁的年纪,竟是开始涂脂抹粉,穿红带绿起来。”悟绵小师父声音低沉,口中自是意味深长道。

        即便是寻常人家续弦,也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许多事情来,何况是那些高门大户,这其中又有多少不可无外人道也得苦楚,自是无人得知。就像是同处月光之下,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知晓谁的心思。

        宋如是听得认真,手中的茶盏也未来得及送入口中,她不由想到了她名义上的嫡母萧氏和那自出生之日起便素未谋面的宋家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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