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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货郎竟是截住了小娘子,那然后呢?”春花握紧了拳头,一脸紧张道。

        “然后那小娘子被货郎的花言巧语的一哄,头脑一热,竟然当时就下了马车,跟着货郎私奔去了。”红珠面带讽刺道。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小娘子莫不是脑子糊涂了,怎么不想想这其中的干系?为何放着正房嫡妻不当,而非要去当着私奔而逃的妾?”春花拧着眉头,焦急道。

        “她一心一意只在货郎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么许多,何况货郎在他家门口跪了数日,形容极是憔悴,如今又愿意为她远赴千里,她自然感动非常,只恨不能与货郎生儿育女,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红珠先前面上还带着嘲讽与怒意,说到此处的时候,面上归于平静,再无一丝的波澜起伏。

        春花听得心头火气,既为小娘子不甘,又为货郎的险恶用心而感到愤怒,听到这里,她止不住怒声道:“这小娘子真是糊涂,那货郎本就是做的天南地北四下奔波的买卖,即便不是为了小娘子,他也是四处奔波之人,而她放着娇滴滴的小娘子不做,非要去做个没有名分,见不得人的侍妾?”

        “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数,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的事情,她又怎会立于梅树下暗自神伤,又怎会恰巧让我家掌柜的瞧见?”红珠讲完了小娘子的故事,显然松了一口气。

        “那她的命也太过坎坷了……明明可以锦衣玉食过完这一生……非要选择这么一条前途渺茫之路……若是两人贫困潦倒一生也就罢了……也算是众人口中的一对苦命鸳鸯……或许还会被写进话本子中……供人吟唱……供人观看……若是那货郎有一日发达了……只怕还要纳妾……不过小娘子本就是妾……若是再碰上个性子彪悍的……只怕小娘子的日子愈发艰难……”春花连连叹道。

        “这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旁人即便唏嘘,又能如何?”红珠说道。

        “是啊,她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哭着,也要一路走下来,那掌柜的究竟给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转悲为喜?”说了半天,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掌柜的身上。

        红珠打起精神道:“这事又要从小娘子私奔之后说起,不过也就是两句话的功夫。”

        “小娘子与货郎私奔之后,两人一路风雨兼程来到了此地,不知货郎心中作何想法,小娘子的心中却是满满地欢喜与感动,她一心一意的跟随着货郎,谁知等她生下女儿之后,一夜醒来,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货郎。”红珠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目光看向窗外杏树,面带唏嘘。

        “那货郎果真是个没心肝的,他原本跟小娘子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为了贪图小娘子的家事,如今瞧见小娘子一心一意的追随他,他倒是萌生了退意,而小娘子产女,则是加速他离开的催命符,小娘子诞下的是个小郎君的话,他或许还会回去放手一搏,可惜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小娘子的出生打破了他所有的期盼与梦想,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小娘子。”春花三言两语就道尽了小娘子可悲又可怜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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