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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兀自发呆,老夫人却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拍着宋如是脊背,自家孙女背上的肋骨竟是根根分明,老夫人心中不由的一阵酸涩。

        自家这孙女命运也太过坎坷了些,幼年丧母,失了神志,又在柳氏手下讨生活了那么许久,好容易鱼跃龙门到了刺史府中,未曾想到不过是从火坑到了狼窝里。

        王家的人刻意瞒着阿如在刺史府中种种遭遇,奈何自己身体愈发的不好了,行事间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后来,她缠绵病榻,便也断了今生再见到阿如的心思,谁曾想峰回路转,自己竟然能够与阿如在长安城中团聚,老夫人颇有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祖母,你还不知晓吧,我在西市里有两家铺子,每月入账的银钱很是可观。祖母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直管说来,我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了。”宋如是一扫之前的颓然之色,挽着老夫人的手臂,自豪的说道。

        “祖母年纪大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讲究。”老夫人慈祥的笑道,待对上宋如是满含期待的眼睛之后,老夫人又笑着说道:“你若有心,不若给我绣一枚荷包吧,这样我瞧见荷包便如同瞧见了你。”

        “祖母便是瞧不见荷包,也能瞧见我。”宋如是笑了起来,她神色轻松,眼睛当中充满了喜悦,她已然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宋如是依旧穿着家常的袄子,因着下雪的缘故,她身上穿着的绛紫色袄子,便比之前的更厚了一些。

        厚厚的袄子之下是宋如是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棉裤”,双层的棉绸,双倍的棉花造就了她身上这条独一无二的“棉裤”。

        她一头乌发随意的梳成灵蛇髻,发间未饰钗环,只在耳间带着一枚碎玉耳坠子。

        老夫人心中暗叹,这丫头穿的倒是比自己更素净些,老夫人伸手点了点宋如是的额头,叹道:“我跟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时兴的首饰,时兴的衣衫,都穿在身上。你瞧瞧你身上这件袄子,便是我穿上都嫌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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