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那样，茫然又无助，还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无辜地覆盖在黑色眸子上。
阿楚，你在生我的气吗。
“是因为我把你从妖界抓回来，还是因为我私自的惩罚，惹你……生气了呢？”
楚洛生一怔，没有想到，这种类似于反省一样的话，居然会从薄雾言嘴里说出来。
这算认错吗？楚洛生想。可是就算是从前的薄雾言，也傲气地没有认过错啊。
一时没有动，他的舌头宛如冻住了似的，在这一刻，他说不出话来。
得不到回答，薄雾言眼里的希冀黯淡下去。漂亮的指节紧紧抓着柔软的枕头，马明明是身高八尺威武高大的汉子，此时抓着枕头站在这里，竟叫楚洛生瞧出来一丝无措。
“哦。”薄雾言重新开口，眉眼低垂，掩饰眼眸里翻滚的情绪，不仔细听，也听不出声线的细微颤抖，“你讨厌我，是吧。”
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化身那日，他躺在冷冰冰的冰床上，却因为极佳的听力，将密室外的争论声纷纷收进耳朵里。
“过了今天，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千万别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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