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淡淡的嗓音一如当初:“让你朋友砍下我的头颅,溺于九幽之都,再带走我体内的两颗妖丹,将其炼化成灰烬。”

        琴鹤思索片刻,迟疑道:“所以,之前发狂是因为你父亲留下的妖丹所致,那些女孩也都是被他吃了?”

        殊离没有否认:“我当初杀了他后,身受重伤,迫不得已吃下他的妖丹疗愈自身,却始终未能同化。我修得乃是正清之道,他走得是弑杀血途,本就不能相容,这些年我修炼之际常常感觉心口剧痛,甚至妖力逆流而行,或许我早就该猜到……迟早有这么一天。”

        琴鹤微阖唇瓣,终究闭言无声。对方说的没错,如果不能压制那颗黑色的妖丹,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丧生。

        可它一出生便趟着亲族的血才得以逃出升天,如今又因为它父亲,被逼得一心求死,难道它这一辈子都要活在那个所谓父亲的阴影下吗?

        “抱歉。”除了这句话,琴鹤没有办法再说更多。

        男人知道他答应了,只是微笑道:“这些与你无关,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他眸底有些黯然:“为何要谢我,我并不能帮你什么。”

        那人只是淡淡一笑,如流风之回雪,像是早已堪破了生死:“死亡于我,何曾不是一种解脱,你应该是明白我的。”

        最后的声音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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