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盘是旧时候酒席上摆着看的点心盘,谁也不会动,放到落了灰。连荀娟这样的好脾气都受不了,何况虞夏呢。
他也知道今天多半是去当看盘的。但当看盘也得全力以赴,别委屈受了,还得罪了边霆,更不值当。
四点多边霆果然到了,打电话让他去,虞夏出去一看,他倒低调,开了辆库里南,傻大个,也在巷子口进不来,在那等着。车窗悄无声息落下来,边霆在里面笑:“嚯,虞老板住的地方还是清净啊。”
虞夏当初找这地方做剧团,邵飞驰也有微词——这么破,干脆住河北去算了,高铁来回还快点。但其实位置是好的,只是是个城中村,周围跟城乡结合部似的。
虞夏热得一身汗,也不惯他毛病,嘲讽道:“真是委屈边总了,贵脚踏贱地。”
边霆喝了酒,并不生气,仍然笑,道:“上车吧,带你唱戏去。”
“衣箱行头都准备好了,麻烦边总把地址给我一下,我让团里的人开车把东西送过去。”
“这么隆重?”边霆果然是来叫他去当看盘的:“就是老人家生日,高兴,在山庄洗温泉呢,就自己家几个人,请虞老板过去唱两段。”
“不同戏的行头不同,老人家不点戏,我也不知道带什么好,只能都带上。”虞夏抱着手道。
边霆只觉得好玩。看他隔着车窗,站在外面,穿着件家常衬衫,仍然是玉一样干干净净的脸,虞夏长得其实很薄,可能这也是唱男旦的必要条件,骨架很清朗,像株竹子,轻易就可以折断了。但他抱着手站那的样子,又好像谁也铲不走他,除非连根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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