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老子来找你是想问你要钱?”邱澎笑得很大声,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在一起,像个怪物。笑着笑着他就渐渐力不从心,佝偻坐在地上举起自己的左手。
张清淮呼吸一滞,只见邱澎的左手仅剩下大拇指,其余的指头全被割掉了。
“你······”
“我知道我是混蛋,是个一喝酒就打女人和孩子的孬种,但是我的女人和孩子就必须我护着。”邱澎浑浊的眼神没有一点光,就像是漆黑深夜中见不到底的惊涛骇浪,“当年你姨妈病重,医生告诉我要二十万。于是我为了去弄钱,就帮别人上门收债结果被一个□□逮住。他们听说我想要钱,就给我开了一个条件:一根手指十万······”
邱澎话还没说完,张清淮就嗤笑:“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相信。”
是啊,邱澎苦笑,确实只有他这样的人相信。可是手指切掉了四根,什么都没得到。绝望的邱澎刚失魂落魄回到医院,结果就传来张清淮姨妈病逝的消息。
后来邱澎干了很多活,扫大街捡垃圾看停车场······他像是苦行憎一般虐待自己,为止偿还年轻时犯下的过错。
“我觉得像我这般罪无可恕的人,确实应该下地狱,可这样就跟你姨妈见不着面了。”邱澎眯着眼,想到爱人的他表情愉悦。最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从身后的背包慢慢摸索出一个信封扔到张清淮脚边:“前几天我梦到你姨妈,她责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所以我打算来看看你。这些钱是我攒下来的,你拿去用吧。”
说完后他慢慢离开场馆。
“喂······”张清淮看着脚边的信封,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叫住邱澎,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叫住他。
“这些年你找到你的家人了吗?”邱澎回头,这一刻他显得异常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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