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刑部大堂中,今不同于往日,古墨龙延亲审,无论恩铭寺分尸,周梓贤与落宣柏追杀掉坠崖,还是落菩提尸身被盗,皆出了些线索。

        古墨龙延坐于正座之上,今日他一袭蓝衫,腰间白玉而坠,气宇轩昂,眉宇间尽显贵气。刑部侍郎严蕴立于古墨龙延身旁,小心翼翼侍候着,圣上亲审,亦是初见,自需打起精神。

        落家及众听审之人皆于大堂两侧落坐。落菩提跪于堂下,她双眸中并无慌乱,反倒镇定自若。许是被吓着了,自归来后,她便于往日有些不同。不多言,与自家人亦不怎么热络,冷漠了不少。

        见她这般模样,周仙儿便觉得有些怪异,却无从言起。

        “落菩提,本官问你,南山恩铭寺九虫和尚可是你所杀?经你之手而分尸?”

        闻语,落菩提轻然摇头,并未言语。见此,落家众人便急了,不明落菩提为何不出言辨明。周仙儿欲出言,便被落溪笙止住,见落溪笙摇头已示,周仙儿便只能罢休。

        严蕴见此,便只能继续审,堂上是天子,堂下是相爷,论谁他皆得罪不得。

        “落菩提,你可要为己身辩言?”

        “辩言又如何,家兄本是她所杀。那日民女上山礼佛,亦是去看望家兄。夜间,民女去禅房寻人,却寻之不见,便夜出寻人,恩铭寺夜间一片暗色,民女一柔弱女子,自然心中惧怕,怎奈竟迷了路,途中听闻山鹰与夜猫的啼鸣。民女自小身子弱,惊不得,便晕了,醒来时,便见这女子躺于家兄头颅旁,若非她杀,还能有谁。”

        出言之女子跪于落菩提身旁,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瞧这弱柳扶风的身子,确是个病美人。

        “哦,如此一言,落菩提于闺房之后遭人行刺,与你脱不了干系了?若如此,你为报兄仇,便顺理成章。”

        听闻严蕴之言,那女子身子一愣,继而化为愤怒,不依不饶,指定落菩提便是真凶。落菩提跪于地面,女子之言,于她似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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