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濮王府今天静的可怕,洞里的老鼠好像都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发生了,出来偷粮食都轻手轻脚,不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反应都不同,吕夷简的老辣,赵允让的焦急,赵宗实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这会谁要是敢碰上,那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无情打击。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次又一次,接下来就是送我出宫了吧?这是第二次了,他把我当做什么,就是以后我坐上那个位子,我还有何脸面去面对群臣,面对天下百姓,别人都指着我的脸说,你看他就是靠着无数次厚脸皮,无数次讨好别人坐上了皇位,我赵宗实也是有脸的,他就真的丝毫不顾及我吗?”赵宗实的话伴随着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大哥舒王赵宗懿,汝南王赵允让被赵祯顶替后,回到家看到没有丁点的机会就开始了他的造人计划,他一生共有十三子,赵宗懿是他的长子,看到弟弟这么狂怒,赵宗懿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这些年为了让他稳坐那个位置,多少脏活累活都是他带人去做的,你就是再生气,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敬意吗?

        现在窝里反就是让仇者快亲者痛,他是最了解这个弟弟为人的,他给你记仇能记一辈子,让他惦记上,坐上那个位子,自己迟早死在他的手中,压住了心里的不满,赵宗懿缓慢的说道:“宗实,你先不要着急,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现在就是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只要给我们兄弟充足的准备,一切皆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赵宗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这里又是皇宫,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用不着惹这些没必要的麻烦,最近有个御史正找他的麻烦呢?他重新坐下来,立马有人进来倒茶,倒完茶一刻不停的又出去了,程低着头,看着地面,看来对主子的秉性也很清楚。

        赵宗实说:“宗咏和宗谊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看不住一个弱女子?通知他们抓紧时间,最近朝堂上有人举荐国子监祭酒欧阳修为御史中丞,这个位置对于现在的我们很重要,人带回来了和契身直接一起送过去,那些文人不就好这些,那我们就送合适他们胃口的。”

        赵宗懿说:“怎么变成欧阳修了,是谁举荐的。”

        赵宗实说:“还能有谁?晏殊那个老贼,真是油盐不进,拉拢了他多少次,每次送礼都是来者不拒,一到真刀实枪的干仗,呵呵,从不给说一句话,那些个文人一张口,就像是他爹一样,我们自己培养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赵宗懿说:“还不堪大任,吟诗作赋一把好手,到了地方连韭菜和小麦都分不清,搞得好似他们不食人间烟火,闹出的笑话我都没脸见人。”

        赵宗实说:“找些有能力的,別尽找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去趟垂拱殿和会宁宫请安,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没有,你这边的事情也抓紧一些。”

        赵宗懿出了濮王府看着蔚蓝的天空,他到底是不是那块料,薄情寡恩,没有一丝的容人气度,自古成大事者那一个是像他这样的,进宫这十年,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大众面前谦谦君子,知书达理,好一副儒王的气度,人后赵宗懿自己都不想回忆,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没有他们兄弟几人帮衬着他赵宗实,他能有今日的势力么?

        赵宗谊听到陆子非这几个字笑了,他说:“我真的佩服你的勇气,当着洛阳留守和官府的面说我会死,你是想谋杀两位王爷么?我还真想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