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雍看着面对两人神色如常,面色不改的弟子也是很欢喜,加上张永旭心里提过的横渠四句,面相上更不用说,大红大贵面相,否极泰来,最大的磨难之关已经过去,剩下的就像一块璞玉,你慢慢去雕琢,修饰,就能成为和氏璧那样的传世美玉。

        邵雍自己考中进士就放弃为官的路,游学,探险是他最大的爱好,自己美玉当官的心思,调教一个这样的人他还是愿意,以前也有很多人来自己这求学,拜师,他都没答应,陆子非过来他应下这件事不仅仅是好友的一封信,他更相信顺其自然,易经不就是道如自然。

        邵雍问:“你今年多大了,可还取字?”

        陆子非向前一步弯腰抱拳回答道:“回老师,学生今年一十八岁,至今未曾取字,本想着让张师取一个,张师告诉我,让您帮我取。”

        邵雍轻笑道:“这个穆宁,就是个死脑筋,不知他那道坎过去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老是说我是个神棍,既然如此,我帮你取一个吧,叫含章吧,君贶觉着怎么样。”

        对面的华服之人说道:“含章可贞,有美德而不显耀,是个好字,尧夫大才。”

        陆子非双膝跪地,做三拜九叩之礼:“感谢老师为学生取字。”

        陆子非这种大礼行完,邵雍必须前去搀扶一下,这是中国古代最尊敬,也是最大的礼节,这种礼一般出现在祭祖,跪拜父母,跪拜君王,跪拜老师的也有,不多,看到陆子非行大礼,邵雍把他扶起来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行这种礼,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是个随性的人,你心里有礼,就足够了,表面上的没那么多讲究。”

        陆子非说:“老师是人生的第二个父母,行礼这是应该的,这不先巴结一下您,后面让您帮忙不就好说话了。”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邵雍和对面之人都呆住了,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无耻,这前面的不都是假的了,陆子非连忙说道:“老师,您可不能反悔,这都答应了,字都取了,我是赖上你了。”

        “君贶,今天早上我感觉心神不宁,他来了后我以为是我的弟子缘来了,现在看来,确实是弟子缘,不过是孽缘啊!我怀疑我养了几十年的道心要破。”邵雍神色复杂的说道。

        对面之人说:“尧夫,君子一诺,五月为轻,承君此诺,望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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