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茫茫一片,田垄阡陌间皆是厚厚的一层白霜,天气越发寒冷。

        一只野兔从远处的灌木林里蹦过来,跳上田垄,猛然发现前面的裂沟里,在一层枯枝败叶的覆盖下,密密麻麻藏着不知道多少活人,铁胄下露出的眉毛都挂满白霜,上百只眼珠子齐溜溜的瞪过来,最近的一双眼珠子距离它都不到一尺。野兔这一刻吓得魂飞魄散,僵硬好一会儿,才一溜烟的,像一只利箭般,往来时的灌木丛窜去。

        “日,这兔子再往里窜一窜,老子张嘴就能咬住!”

        离野兔最近那人,懊悔的低声抱怨道。

        蒋昂回头瞪了一眼,叫那人闭嘴,接着转回头透过遮掩的树叶,朝远处眺望过去。

        十数骑虏兵斥候,信手由缰的御马在一览无遗的旷野间,往他们这边缓行。

        左右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他们刀回鞘,弓弩要么挂在马鞍一侧,要么背于身后。

        他们此行的目标,就是驰上四五里外的一座山岗,侦察附近有没有义军聚集或活动的迹象。

        踏入包围圈,为首虏将心头似生警觉般猛然一悸,但此时再有反应已迟,令人惊心动魄的弓弩崩跳声中,数十支利箭“嗖嗖嗖”就朝各自目标攒射而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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