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确定是没有人,轻哼一声:“花姨娘言重了,适才不过是这条狗猛然闯进来,好像发疯一般,我们担心它咬到姨娘了,所以过来追赶而已。”

        这严婆子简直滑溜得就像一条泥鳅。

        这借口找得光明正大,花千树她无奈地摊摊手,还真的无计可施,一扭脸就见到了对着严婆子虎视眈眈的金子。

        俗话说,恶人狗也嫌。

        被严婆子扎了一簪子的金子许是被花千树训得开了窍,也可能是在花千树跟前,有点狗仗人势,一眼认出严婆子就是适才对自己暗下狠手之人,冷不丁就是一个跳跃,一口咬住了她的袖子。

        严婆子被吓得简直魂飞魄散,“妈呀”一声,就尖着嗓门叫喊救命。

        婆子们虚张声势,谁也不敢上前出手。

        花千树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哎呀,适才严嬷嬷可说这狗已经疯了,那就是六亲不认,可都躲得远点,万一被咬了,会得疯狗症的。”

        严婆子越挣扎,金子咬得越欢,直接撕扯下一只袖子来,然后仍旧不肯死心,又一口咬上去,直接咬在严婆子抬手轰赶的手臂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花千树是真的没有想到,金子咬人竟然这么勇猛,那是实打实地上。她担心折腾太大,被老太妃知道了,又生事端,慌忙从一旁抄起一把笤帚,吓唬着将金子赶走了。

        严婆子疼得呲牙咧嘴,捂着伤口直叫唤,紧咬着牙根:“立即命人给我将这疯狗乱棍打死!逮着谁咬谁,无法无天了。”

        花千树心里直乐呵:“严嬷嬷还是先顾自己吧,赶紧寻府里大夫问问,这伤口应当如何处理。否则留下后遗症,可别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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