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运河岸边,洹水城外,一棵大树下,一场讨论正在热烈进行,宇文温坐在胡床上,看着手中一张舆图,听着面前官员们众说纷纭,只觉头有些胀。

        这是永济渠工程的现场会,参与开挖永济渠的官员、治水能手,此时在向天子汇报工程进度,以及工程开始以来发现的一些问题。

        宇文温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就像学渣参加学术研讨会,听着学霸们侃侃而谈自己却听不懂那样。

        他的见识和知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比的,但术业有专攻,宇文温不是水利专业出身,对于如何治水虽然有一些经验,但不是很精通。

        现在,永济渠一路过去勾连许多河流,是个牵一发动全身的水利工程,许多人提到的大小河流、陂塘湖泊,他是记不住的,只能靠着看舆图,才能勉强跟上对方的思路。

        所以他只能做胸有成竹状,假装自己正在思索专家们的建议到底合不合适,结果听着听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今日宇文温召集大家开永济渠的现场会,主要是想听听大家对于这项工程的意见,看看已经开通的河段,经过这段时间的运行,是不是有什么隐患。

        其实宇文温不觉得会有什么隐患,毕竟这个工程开工前,有“水利专家”现场勘查,经过论证后才定下方案,如此充足的准备下,还没全线通航的运河,哪里会有大问题。

        结果开会开到一半,专家们的意见汇总之后,宇文温发现永济渠还真出问题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发飙,恼火之余差点脱口而出:艾姆安格瑞!

        但生气归生气,总要先搞清楚问题性质是什么才好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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