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不,没算错!”

        郑通马上就反驳,他不打算和王越绕弯子,免得被对方绕昏头,郑通做过低层小吏,见多识广,所以他没那么容易被美好的许愿前景迷惑。

        辩论时绝对不能被对方带节奏,否则自己只会被绕晕,然后破绽百出,这是西阳王的说法,郑通深以为然,所以,他开始试图主导议题:

        “无论什么贷,无论什么利息,这些我都不说,我且问几个问题。”

        还没等王越回答,郑通继续发难,切入点不是算各类盈利业务的盈利计算,而是特殊成本。

        日兴昌柜坊在河南没有根基,要想在各州郡开展放贷业务,没有人脉,没有信用,人手也不足,所以必然要在各地寻找“合伙人”,通过这些“合伙人”的帮助,才能正常开展业务。

        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日兴昌做事,那就得给好处,这也是成本。

        为此,西阳王计划要给的好处是盐利,也就是官府会监督淮北各官办、民办盐场的海盐生产,然后将一部分海盐作为好处,低价卖给那些“合伙人”,让其借机生利。

        因为淮北盐场即将推行晒盐法,明年盐产量可以预见会大幅增加,所以西阳王的规划看起来可行性很高,但郑通认为太过乐观。

        道理很简单,这些合伙人可以一边和日兴昌的掌柜把酒言欢,一边暗地里捅刀子,好处全拿,又把日兴昌的青苗贷搅黄,然后让农户来求自己借贷。

        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郑通见多识广,知道那些武断乡曲的豪强、大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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