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城外,张须陀正挥动锄头翻地,他父子俩和周围一群人都是荆州总管府各州郡的官吏及家属,因为受到某些人降而复叛的牵连被迁至安陆等待发落。¥f,

        他们还没定罪所以不用住牢房但人数众多每日里白养着也不行,如今已是九月秋收刚刚结束而秋翻随即展开,因为许多民壮跟着安州军在外地征战的缘故人手有些不足所以让他们这些‘闲人’到官田里忙农活。

        锄头、铲子等农具都是现成的所以只需要卖力气即可,作为不上不下的基层官吏他们这些人家中都有些田地有的为了省下雇人的费用平时也干过农活所以做起来也熟悉得很。

        “都认真些,大伙都是明事理的莫要让我动鞭!”一名士兵在田埂上大声喊着,还有许多士兵零零星星分散在各处监工,因为有了前不久永阳城做苦力的巴蛮俘虏反叛之事现在对这些人的监督也加强了许多。

        “我知道尔等有人心里不服,不服归不服要想死尽管闹事!”

        “前几日那些豫州军袭击安陆、孝昌还有永阳的下场大家都看到了,枭首示众!”又有大嗓门的喊着,“在荆州时尔等有没有参与叛乱是一回事,如今在安陆要是不老实就是一个死!”

        张须陀听着这些喝骂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父亲好端端的一个本分县官没做什么却被连累迁来安陆,要是被胡乱定了罪名怕是要没为奴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南阳郡了。

        官道远端一队士兵正在跑步前进边跑边喊着口号,一名在田边看守的士兵见状问旁边的同伴:“这莫非又是哪里出事了?”

        另一人看了看行进间的队伍后笑着说那是在操练。他认得里面的几个人所以这是宇文统军的新军正在练长跑:“呐。腿上绑沙袋身上穿铠甲。也只有他们是这样练了。”

        有见多识广的提出疑问说穿着铠甲跑到时候满身大汗的岂不是把两裆铠都弄湿了,甲片这么被汗沤着容易生锈,跑步时甲叶磨来磨去那些串着甲片的皮条更容易损耗。

        “跑完了还得擦,再说这宇文统军还会缺铠甲?”那名消息灵通的士兵给出答案,“我跟你们说他们练三日休一日,操练时都要跑一次来回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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