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一万里,最后的一百里路是最艰难的。

        这个艰难不只是说疲惫,更是精神。

        闫大建只觉得腰腿都要断了,一路上都能坚持,可在看到济南府城之后,一下就觉得再无半分力气。

        布政使司只是来了个通判来迎接,因为常宇等人不在,通判说是在工地上。

        金幼孜并未不满,反而是欣慰的道:“这才是做事的模样,走,咱们也去工地。”

        闫大建只觉得浑身酸痛,连上马都难了。

        可他只是礼部左侍郎,而金幼孜是辅政学士,所以他只得咬牙再次上马。

        一行人穿城而过,再次出城时,就看到了一片繁忙的景象。

        从城门出去百步开外开始,无数人在忙碌着。

        从百步外到极远处已经被挖出了道路的模样,一辆辆大车被驱赶过来,然后把车上的粗石头卸下去。

        石头一下来,两边等待的男子都蜂拥着下去,然后开始平整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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