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嵩很紧张,在东厂闯进工部时,在同僚们纷纷去看热闹时,他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浑身如筛糠般的在颤抖着。

        “东厂的走了!”

        外面一阵如释重负的欢呼后,唐嵩的身体一软,就顺着椅子滑溜到了地上。

        屋子里冷嗖嗖的,唐嵩却汗流浃背。

        他艰难的爬起来,然后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就挤出些笑容,推门出去。

        院子里站满了人,大家都在低声说话,唏嘘着、后怕着。

        “唐大人,您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镇定如斯,佩服!”

        先前整个工部也就是唐嵩没出来,所以大家都有些惭愧,觉得自己的定力不如此人,难怪不能升官。

        唐嵩拱手微笑道:“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做,倒是没留心,刚才被抓了几人?”

        一个和他交好的官员心有余悸的道:“三人,你刚才没看到啊!那些东厂的番子如狼似虎,连咱们大人都拦不住。如今大人已经进了宫,多半是要去陛下那里给东厂一个教训。”

        唐嵩叹息道:“这才刚过完年啊!那些被抓的人家中会是如何的惶恐不安,可怜!”

        一阵叹息声中,有人说道:“进了东厂就别想着能完好的出来,不过现在还好,大多是流放,虽然苦楚些,可只要能熬,总能把一家子的命给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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