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跟田小雨说,“总之你辛苦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一时半会走不开,总之你有困难就打声招呼,我尽量。”

        “别尽量,要尽力,别想着敷衍我。”田小雨正色道。

        “好好好,尽力就是。”周扬看看表,说道,“留下来吃个便饭吧,也算是犒劳犒劳你。”

        田小雨嘟囔道,“吃饭就不必了,姑娘我下午有安排。”

        周扬笑话她道,“有饭局还这么愁眉苦脸的,要是有人请我,我巴不得天天去。”

        “少来吧,想请你的人还能少的了?真不是不给你面子,我这顿饭情况挺复杂的。”田小雨斟酌着,唉声叹气起来,“总之,你懂的。”

        周扬恍然,笑着问道,“相亲饭?田小雨同志,不应该呀,真混到这种地步了?”

        田小雨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笑骂道,“笑吧,别憋着,你们两口子不就等着这一天,看我的笑话?”

        她是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到了这个年纪,自己不着急,家里也没头到脑的催。

        本以为躲到陕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可家里的信像是雪花般的往过飘。

        既担心她嫁不出去,又担心她真的自甘堕落在穷山沟沟随便找一个。

        她晓得父母的心意,供她读书,让她上学绝不是为了让她找个老实本分一个月拿几十块工资,一辈子庸庸碌碌的男人。

        一边嘱咐她平平淡淡才是人生,一边又嘱咐她绝对不能找个平庸的对象过平凡的日子,也许这就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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