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魔都的第一个新年,感冒了,提不起精神。

        程方圆和李佳轮番的电话轰炸,心疼的同时又懊恼,他耍酒疯的事已经传回京城,连带着德四儿和柳元许大志都吃了挂落。

        一九八二年第一天,他和陈老爷子痛快的喝了一场,烂醉如泥,之后抱着桌子腿又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

        隔天,他拍着胸脯告诉大伙,他三娃子戒酒了,以后滴酒不沾,金杯洗手。

        作为新派的经济中心城市,魔都和京城格调迥异,阳历年的魔都到处洋溢着愉快的氛围。

        德四儿说,“你让我办的事,都妥当了。”

        他说,“别跟我让你吃亏似得,那处地方买了不亏,升值空间大得很,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德四儿说,“没有,上杆子的便宜谁不占,说破天魔都也没有那么高的房价。”

        他跟着点头,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兴许他小姨子都忘了他这号人,或者把他看做一个疯子。

        “宋应彪的工作安排了嘛?”

        “安排好了,给我老丈人当货车司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三哥你不上去看一眼?最起码也得让对方知道谁是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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