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的权势来自于老爹,在看着林晧然等人纷纷上疏弹劾,最近确实是看谁都感到不顺眼。对于这一位鄢二公子,同样是如此。

        面对着鄢公子的询问,他冷哼一声道:“圣人有云: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你爹如此压榨于两淮灶户,莫不是连圣人之言都忘了吗?”

        陈公子望着卖弄常识的高公子,脸上却是尴尬地笑了笑。虽然他很痛恨鄢懋卿,但却不得不承认在余盐上做文章,确确实实增加了朝廷收入而削减了他们盐商的利润。

        至于说损害到灶户,这确实是损害了一些,但更主要是他们盐商“逼宫”的手段,企图阻止朝廷继续揪着余盐或盐政不放,恢复先前良好的现状。

        鄢二公子原就不算是好脾气,这时亦是被点燃,当即从位置上站起来敌视道:“吾父如何,岂是你一小儿能论之!在下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子,朝着房门大步走去。

        “鄢公子,且慢!”

        陈公子看着他准备拉好关系的鄢二公子要离开,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将人给劝回来,平息这一个不愉快的争议。

        “脾气还挺大的!要滚便滚,别去拉他!”高公子冷眼望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鄢二公子,并对着陈公子进行喝止道。

        陈公子原是要追出去,但亦是不得停了下去。毕竟相对于鄢公子,这位高公子更为重要,且两家早已经结成了利益体。

        他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悔,早知道高公子如此耍架子,刚刚无论如何都要推脱于他,不该请着他一道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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