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知府相邀,而这位知府还是大明最有前途的官场新星,受邀的雷州城二十四名大户兴奋赴约,手持着请柬进入了府衙,被差役引至了三堂的花厅中。

        花厅内已经张罗出五张八仙桌,桌上摆着各种的菜肴,有着从雷州湾捕捉到的海鲜,亦有猎户打到的山珍,菜品可谓是丰盛,小厮在利索地上着菜肴。

        虽然都是雷州城的土财主,平时亦算是不愁吃喝,只是看着这道道精美的茶肴,两眼亦是放光。特别这里亦有吝啬的财主,更是对着菜肴吞咽着口水。

        这知府请客,还请吃得如此之好,确实是百年难惹,令到大家都很是满意。

        “这般的挥霍,却不知道这一顿又得浪费多少民脂民膏!”只是在这么多财主中,突然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大家寻声望去,却见在首座前端坐着一位浑身散着雅气的员外。他年约五旬,一张刚正的国子脸,浓眉大眼,胡子修剪得很漂亮,皮肤较为白皙,只是此时脸上却显现着一丝怒容。

        单是这一个形象,在这帮财主之中,确实是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特别是他那腰间的雅佩,放在桌面上的提字纸扇,无不证明他曾经读过书或者身怀功名。

        都是生活在雷州城地界的人,很多酒席都能撞到一起,大家哪有不认识的,却都知道这人就是雷州城最大的土财主钱善。

        钱善的爷爷是正德年间的进士,家族的文运昌盛,算得上是雷州城最强盛的家族。由于他平日乐善好施,遇到灾年更是主动于城外设棚赈济灾民,在整个雷州府的声名都很不错。

        特别在今年年初白同知要加收杂税,是他联络着众多乡绅一起反对,最后更逼得白同知退让,以致他亦隐隐成为了雷州城乡绅的领头人。

        现在听着钱善如此指责这桌酒席,他们亦是只能苦笑。哪一位知府不是如此挥霍的,只能怪钱善这人太过于刚正,眼睛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这顿饭菜能值几个钱,知府大人私人掏腰包亦是请得起的!”陈有才深知林晧然的家底有多雄厚,当即就顶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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