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你竟敢刺我?”

        江举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捂着伤口推开了林晧然,同时怒骂了一句,然后指着他对苟知县厉声道:“将这个凶徒收监,我要状告他谋杀!”

        这一刺并不是多凶狠,自然不可能构得上谋杀的罪名。只是很多时候都很难进行界定,像那晚阿云用剪子刺江迟,谁说得清是不是谋杀呢?

        站在大堂上的苟知县亦是呆住了,不明白这个小三元郎为何犯下如此恶行。不管什么原因,用剪刀刺一个举人,都不能算是小事了。

        “江举人要不要脱衣包扎一下伤口,再状告我亦不迟嘛!”林晧然却是微然一笑,又走到江迟身边朗声道:“大人,请仔细查看江迟身上的伤口!他的伤口上大下小,但这把剪刀的纹理是中间大,这岂不矛盾乎?”

        近处的衙差都是一愣,刷刷地望向了江迟胸前的伤口,当即便发现这确实是不合乎情理。师爷跑过来查正后,冲着苟知县拱手道:“大人,这确实非这把剪刀所为!”

        林晧然嘴角微微翘起,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今天可花了不少功夫,差点还错过了公堂候审。

        “那这把不是凶器?”苟知县疑惑地道。

        “这自然是凶器,不过阿云当晚所伤之人其实不是江迟,而是……另有其人!”林晧然说到这里,目光望向了江举人。

        堂下的上百人顿时“嗡”地炸响,大家顺着林晧然的目光,刷刷地望向了江举人,一个可怕的真相在他们脑海中闪过。

        不说堂下的百姓和书生,哪怕是站在堂上的这些人,都惊恐地望向了江举人。不管是师爷,还是苟知县,都似乎已经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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