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正要带着朱厚照进教坊司大门,一名形容猥琐的男子突然现身,将他们给拦了下来,“今日有贵客临门,恕不待客,请便吧!”

        这男子正是教坊司的龟公,奉命在这里接待总督大人及其宴请的贵宾,见沈溪几人全都是半大的小子,说话很不客气。

        后面跟随沈溪的两名侍卫立即把腰间的佩刀拔出,灯火辉映下,寒光闪闪,龟公吓得身体一哆嗦,赶紧问道:“几位……请问是总督府来的贵客么?”

        沈溪笑着摆摆手:“不是什么贵客,今日本官只是来这里消遣一二,在前面引路吧!”

        虽然沈溪没有穿官服,但他不怒自威,气势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他这一开口说话,那龟公便知道是今日包下教坊司的正主,赶紧点头哈腰在前面引路。朱厚照小声骂了一句:“不开眼的东西,如果是在京城,我非让人把他眼珠子抠出来不可!”

        这话,龟公没听到,或者是听到了却装糊涂,但沈溪和杨文招、沈永祺却听得清楚明白。沈溪当即皱起了眉头:“别没事到处惹是生非,这样只能无谓地招惹祸端……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郎,别人有所轻视不是正常的事情那?只有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了还故意找茬,那才叫不开眼。明白了吗?”

        大道理朱厚照压根儿不想听,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绝对要跟沈溪辩驳两句,但现在沈溪带着他逛教坊司,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进风月之所,全无应对的经验,当然只能是沈溪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教坊司内假山楼阁、亭台轩榭颇多,在红灯笼点缀下,倒也有几分景致,熊孩子好奇地东张西望,一切都那么地新奇。

        在龟公带领下,众人来到一栋临溪而建的二层木楼前,楼上窗台上不时可见晾晒的肚兜、绣帕、襦裙等女儿家之物,熊孩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不是沈公子吗?”

        就在沈溪准备上楼时,楼道旁厢房的房门打开,翠云走了出来,一副摇曳生姿的模样,但因人老色衰,不仅未见风情反倒惹人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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